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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像愛情”生產興盛的現象南京大学出版社官网

二、“擬像愛情”生產興盛原因

從真人秀節目《我們相愛吧》來看,明星在鏡頭前生產“擬像愛情”,傳達愛情的正能量,試圖在公眾中激起正面效應,但回顧幾期節目,停播、明星夫妻鬧不和等各式新聞不斷,再結合節目的初衷“讓明星談一場真正的戀愛”,這一節目完全就將“私人話語”毫無顧忌地擴張進公共領域。有學者就認為,如果私人話語簡單而非藝術地轉化為公共話語,這種傾向實際上就混淆了個人話語和公共話語的游戲規則,隻會導致隱私權的拍賣,帶來一系列社會倫理問題[7]。作為最具影響力的大眾媒介電視而言,如果過多的關注娛樂空間、生活瑣事的敘述等私人領域的話語實踐,制造性消費,讓觀眾於虛假的快感的滿足,逃避現實的處境,那麼就極易引發一系列社會問題,“大眾傳播是最、最有效的一種社會麻醉品”。

生產與消費情感的現象,在真人秀中屢見不鮮。鏡頭內的明星扮演著演員角色,表達著各式充沛情感,將擬像愛情真實化,整個故事文本通過表演朝著編劇預期的方向轉換。鏡頭外的觀眾受明星表演的蠱惑,或哭或笑,來滿足自己的窺視心理、獵奇心理等,借此獲得快感。邁克·費瑟斯通在《消費文化與后現代主義》中也認為,遵循享樂主義,追逐眼前快感,培養表現的生活方式,發展自戀與的人格類型,這一切都是消費文化所強調的內容[5]。一般情況下,被稱為“客觀攝像機”或“第三人稱敘事”的攝像機所處是中立的,是整個場面的監視者。但多數時候經過后期剪輯,鏡頭通常反客為主,成為了引導觀眾視野的利器。

“公共領域”的觀點最早在20世紀50年代由德國女思想家漢娜·阿倫特提出,而后哈貝馬斯進行了完整闡述,並在《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中將其概念化。該觀點也被大眾逐漸接受和引用。哈貝馬斯認為,公共領域也是一個獨立的領域,與私人領域相對立。甚至在某種時候“公共領域說到底就是公共輿論領域,它和公共權力機關直接相抗衡”[6]。私人話語,顧名思義,是個體自身的心理活動或者話語實踐。目前存在於大眾傳播中的“私人話語”是指作為公共領域的大眾傳媒中出現的私人領域的話語實踐。在此需了解的是,所謂私人領域,首先不能囿於個人領域,其次不能將私人領域中的空間意識等同於與時間相對應的空間概念,它更多的是指代一種生活的態度與范式[6]。互聯網社會下經由新媒體技術的傳播,私人領域的話語實踐逐步走進公共領域,私人領域擴張,“圈地”越廣,公共領域遭受擠壓。

參考文獻:

由國際超模劉雯和韓國當紅偶像崔始源組成的“石榴夫婦”,在節目開播至今受到了不少粉絲的追捧,男帥女靚,然而也有不少細心的網友發現,這對假想夫妻在節目放映的六期內,互送禮物的價格總額竟高達12萬,崔始源是韓國某企業老板之子,劉雯是首位登上維多利亞的秘密秀場的中國超模,二者本身就是消費社會中高富帥、白富美的符號化產物,因而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完成了資本的二重過程。作為符號化產物,他們背后代表的是某一類特殊人群的戀愛消費,資本的一種積累促使他們的二重形象與眾不同,以經由資本重塑后呈現的完美形象來談一場虛假的戀愛,然后通過攝像機鏡頭這個帶有主觀化的物象傳播給更多處於社會中下層的“屌絲”群體欣賞,本身就已經將愛情這一神聖的私人話語扭曲了,受眾在接受到節目訊息后,原本的愛情觀也會沖擊,這或許是節目遭人非議的一個重要原因。節目最初設置兩個陌生的明星嘉賓互相合作表現“擬像愛情”,就是一種虛假行為,但與此同時又選擇了具有符號化象征的明星參演,這種經歷過資本二重的明星在鏡頭前所展現的必然是自身原本帶有的,而非適合所有群體,雖然滿足了不少粉絲“和偶像談戀愛”的心理,但更多的是困惑,是對自身所處環境的逃避。

1.私人話語走進公共領域的大趨勢。古人雲“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無關風與月”,愛情向來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密話題,即使是古代文人墨客在大膽吟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時,愛情仍舊是兩個人的事,是作者內心真實情感的抒發,是藏在心底旁人難以觸摸的私人話語。而現在,借助新媒體技術,一大波私人話語被人為擴張,走進公眾的視野,成為茶余飯后談論的熱點。微信、微博等自媒體技術在互聯網的助推下,為更多人提供了“說話”途徑。且不說名人明星的情感私生活在新媒體環境下被炒得沸沸揚揚,就連普通人在經過電視節目的大肆渲染之后,昔日被認為是不可觸犯禁地的情感世界也一一被袒露於眾。電視情感類真人秀節目為這一話語的擴張提供了平台,聚集在此的觀眾可以針對這一私人話語津津樂道,大肆評論而旁若無人。因而有學者將這一現象稱為“私人話語走進公共領域”。

福柯曾提出,“真”遵循某種規則的話語互動產生的被“當真”的陳述。這些規則不一定在場,不一定在文本中被描述或涉及,大多屬於隱而不顯[4]。因而真人秀節目中參與者表現出的“真實”與觀眾認為的“真實”並不一定是一致的,甚至兩者可能是相悖的狀態,但是這兩者之間的外在“一致性”往往是由某種並未明說的規則達成的。縱觀2015年一系列以愛情為基調生產的綜藝節目,《出發吧,愛情》《為她而戰》兩檔節目邀請的是明星夫妻出演,面對攝像鏡頭,且不論明星在鏡頭前的天生的表演欲,即使是普通人也會存在一種天生的表演,希望能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出來,言行符合大眾審美,這無可厚非。作為現實中的夫妻,除去表演成分,夫妻間的愛情如果存在,那麼他們的表現即使夸張卻也存在一定的真實性。而觀照江蘇衛視的《我們相愛吧》,由節目組選擇一對陌生人表現出相愛戀人的甜蜜,這違背了人的自然倫理,因而“擬像愛情”就成了明星表演的主流內容,在一個以假亂真的情境中,將虛擬愛情超真實化,讓觀眾信以為真。縱觀幾期節目中明星的表現,幾乎是一部偶像劇水准,彼此間合作堪比天衣無縫,但實際在鏡頭下幾乎互不聯系或矛盾不斷,這種完全相反的表演——現實的關系,通過某種未言明的規則,在觀眾的解讀中形成了一種接近現實的真實。

摘 要:近兩年,真人秀節目泛濫各大衛視,從2013年火爆熒屏的《爸爸去哪兒》到2014年的《奔跑吧!兄弟》以及2015年江蘇衛視新推出的的陪伴類幸福情感真人秀《女婿上門了》,真人秀在內地越走越遠,道越走越寬,橫向與縱向兩個維度雙重延伸。2015年,情感類真人秀熱度不消反漲,成為各大衛視的寵兒。而這之中,婚戀類真人秀尤其獲得觀眾青睞,以江蘇衛視的《我們相愛吧》為例,雖然在第六期后到了停播的尷尬困境,但依舊話題與熱度不減。本文以2015年4月至7月熱播的綜藝節目《我們相愛吧》為研究對象,探究節目背后“擬像愛情”的生產興盛的原因並對此類現象加以。

[1] 人民網.我們相愛吧停播因總局管控?土豪cp太晃眼?[EB/OL].

“擬像”亦稱仿象、仿真等,意味著擺脫了對客觀現實原型的模仿而由技術符碼邏輯生產的擬仿之物[2]。不同於傳統的真實生活,它具有“非真實的超真實性”,是一種虛擬現實。鮑德裡亞在《象征的交換與死亡》中提到了仿象的三個等級:仿造、生產與仿真,這三個等級平行於價值規律的變化。在鮑德裡亞看來,第三個序列的仿象——仿真,創造了一個“超真實”的世界,“仿真不同於虛構或者謊言,它不僅把一種缺席表現為一種存在,把想象表現為真實,而且也潛在削弱任何與真實的對比,把真實於它的自身之中”[3]。筆者提到的“擬像愛情”的概念主要針對的就是目前真人秀中虛擬愛情的一種放大化和超真實化現象。節目中愛情虛假,但卻通過塑造了一個超真實的情境,讓觀眾信以為真,虛構一個“仿真世界”,將一種虛擬的愛情放大到“非真實的超真實”。

針對目前綜藝節目中真人秀“擬像愛情”泛濫的現象,一方面觀眾能從節目中有選擇性的學到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獲得意義與快感。但另一方面,正如本雅明感嘆由於大規模的機械化復制,藝術失去了它特有的韻味一樣,情感也由於大眾媒體的機械化生產而變得同質化、標准化、虛擬化。過量的媒體產品強勢沖擊現實世界,通過努力構建的情感的日常生活和社會行為,來促使受眾沉溺在節目營造的“仿真世界”中,逃避現實,甚至模仿劇中的角色進行的安慰,失去情感的本來意義。故而各大衛視在前期選擇綜藝節目時要充分考慮到節目對觀眾的影響程度及受眾的接受程度。

對此類“擬像愛情”生產與消費現象,為何觀眾在明知山有虎的情況下,還偏向虎山行呢?究其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面:

《我們相愛吧》是一檔明星戀愛真人秀節目,引進於韓國MBC電視台的《我們結婚了》。該節目於2015年4月19日在江蘇衛視首播,邀請了林心如、任重、崔始源、劉雯、喬任梁、徐璐六位當紅偶像加盟演出。節目后觀眾的反應呈現兩極化,一部分明星粉絲持支持觀點,認為可以看到偶像是如何談戀愛的,獲得“代理滿足”的快感,另一部分觀眾則認為,愛情是隱晦而神聖的,是人與人之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被拿到熒幕上來表演、生產,此種做法是不可取的。該節目在六期后,短暫停播,究其停播原因,眾說紛紜,一方面認為是節目中的明星CP不合,存在矛盾﹔另一方面認為是受制於廣電總局即將出台的新政管控真人秀,要求節目不能夸大事實,以假亂真,而本節目呈現的是虛假的情感,容易給觀眾帶來誤導[1]。但事實是,節目復播之后,話題與熱度依舊不減,“擬像愛情”仍在真人秀節目中大行其道,被放肆生產,究其原因竟為何?

關鍵詞:《我們相愛吧》﹔擬像愛情﹔生產

三、結 語

2.資本的二重現象普遍。“資本的二重”的觀點摘自南開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陳琰嬌的《消費社會的愛情敘事邏輯》文章。在這篇文章中,作者提出了“資本的二重”的觀點,她認為資本的第一重是將盧卡奇對商品社會的“物化”擴大為一種“物化”的吸引力,而資本的第二重出現的背景則是消費社會的符號化使得能指與所指的一一對應出現了位移,讓人們重新開始審視能指的意義[8]。符號化已成為文化消費的一個主要特征,符號的本意是指具有某種代表意義或性質的標志,卡西爾把符號理解為由特殊抽象到普遍的一種形式,布爾迪厄用“風格”來論述符號的意義,鮑德裡亞強調符號滿溢之后的“仿真”社會。正如紫禁城是中國皇權的符號,在文化消費的社會中也存在諸多符號化的產品。電影或者文本小說中不乏“資本的二重”過程,男主為了前途事業放棄愛情,積累財富,這是資本的一重。事業有成后以一個青年才俊的形象出現,重新追求女主,這是資本的二重,新的形象成為了一種符號的象征,批量化生產的符號開始變得任意,能指與所指的一一對應關系。在《我們相愛吧》節目中,也存在經歷“資本的二重”過程后新的符號形象的。

一、“擬像愛情”在節目中的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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